服务需求 创新模式 突出特色 提高质量——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二年总结

　　作为全国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试点省份，辽宁着眼振兴发展的新任务和新要求，在引导学位授权点进行结构优化调整，大力推进省级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与发达省份相比，辽宁还需认真思考，积极探索。省内各试点单位要按照试点任务要求，进一步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辽宁需求和国家战略深度融合，不断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培养更多适应发展需要的高素质人才。

　　2015年，教育部批准北京大学等19个单位开展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试点工作。2016年10月19日，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在广东省佛山市就试点工作展开了专题调研，对一年的试点工作作了总结和交流。2017年10月31日，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在浙江省杭州市召开了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工作总结交流会。从会议汇报交流的情况来看，各单位在试点工作中根据专业学位人才培养规律，结合自身的办学特色，加强制度和条件建设，完善评估评价机制，创新研究生培养模式，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深化改革取得了新进展，开创了新局面。

一、  试点高校继续加大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力度，着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试点高校依托自身办学条件，在对接国家需求和社会需要的基础上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改革力度，继续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各环节的制度建设，提高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

1.  创新招生方式，提高生源质量

　　生源质量是决定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试点高校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中，根据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及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需求，探索了新的招生方式，以提高生源质量。

　　一是项目招生或专项招生。清华大学的项目招生强调被录取者与项目的精准契合，充分听取社会和市场声音，按项目配置名额并动态调整。中国农业大学于2016年开始实施专项招生，当年设立了4个专项招生项目，2017年又增设了5个专项招生项目。

　　二是基地招生。南京大学试点专业学位“双创”平台招生改革，为承担国家科技任务或政府、企业重大项目的国家“双创”示范基地安排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招生指标。2017年学校首先对南京大学常州高新技术研究院等10个校政产学研平台给予了专门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计划。中国石油大学也为规模较大、校企合作稳定的校外实践基地单列招生计划。

　　在具体招生工作中，试点高校也探索了不同的形式。比如北京大学的“提前面试+统考+复试”的准申请制、案例大赛遴选优秀生源的“X计划”；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采取提前面试与正常批录取相结合的方式，即“自由申请+条件录取”与“工商管理硕士联考+复试”方式。为了提高生源质量，中国政法大学加大了法律硕士推免生比例，并将招收推免生与优秀大学生夏令营活动相衔接。

　　通过调整招生计划优化招生结构是多个试点单位实施的重要改革举措。武汉大学注重生源质量、就业率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指标分配中的导向作用，不断扩大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规模和比例。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科学学院从2018年起停招学术型统计学硕士生，只招收应用统计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中国石油大学对学术型和专业型硕士研究生采用不同的指标分配体系，其中专业学位硕士生招生计划分配指标体系包括科研经费、人才培养、毕业生质量3个一级指标和横向、纵向科研经费数量，优秀生源比例，联合培养基地的数量与培养质量，优秀企业实习报告数量，日常管理等9个二级指标。

2.  着眼社会需求，探索特色化的人才培养模式

　　试点高校结合自身办学条件和社会需求，不断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探索新的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

　　一是加强对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整体设计。华东师范大学实施大类别群的培养模式，将20个专业学位划分为经济管理类、教育教学类、社会文化类和工程技术类等四大类别群进行整体设计和推进。中国石油大学制定了工程技术型、技术研发型和工程应用型三类人才培养方案，相应实施三种导师指导模式：工程创新型研究生指导以学校导师为主，企业导师为辅；技术研发型研究生指导根据课题研究的实际需要和校企导师对研究课题的熟悉程度而定；工程应用型研究生指导以企业导师为主，学校导师为辅。

　　二是推进探索新型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①基于校内资源整合的项目制人才培养模式。清华大学工程管理硕士教育中心整合14个培养院系资源，组建高水平校内外师资团队，设置高质量课程（如前沿讲座、境内外移动课堂、高水平实践类课程等），构建清华MEM全生涯培养平台。②基于校企合作的订单式培养模式。例如中国人民大学与最高人民检察院合作培养职务犯罪侦查方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北京师范大学教育运营管理工商管理硕士项目通过与海淀区教委和中小学合作，一起培养基础教育专家型高级管理人才；西南政法大学在建筑与土木工程等9个工程硕士领域与企业共同制定订单式培养方案。③基于中外合作的联合培养模式。例如，中国农业大学与英国哈珀亚当斯大学采用“0.5+1+0.5”模式联合培养工程硕士研究生，学生第一学期（0.5年）在中国农业大学完成全部课程，第二学期和第三学期（1.0年）在哈珀亚当斯大学学习，第四学期（0.5年）完成硕士学位论文。北京师范大学在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中与美国克拉克森大学、圣克劳德大学、西肯塔基大学等签署了硕士双学位培养与当地教师资格证书相结合的项目，探索“学业学习+专业实习+当地职业资格证”联合培养模式。

3.  加强课程建设，提高职业素养

　　课程教学是研究生培养的基础环节。试点高校通过打造核心课程、实践课程、国际化课程等途径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课程体系建设，强化专业学位课程的应用性、实践性。

　　一是核心课程建设。华东师范大学构建了职业知识、能力、素养三位一体的核心课程体系，坚持国际视野、中国特色、学校特征、项目特点。中国政法大学鉴于国际事务高端法律硕士项目的特殊性，设立了以外语为主讲语言的国际规则课程、跨文化交流课程和世界经济、国际政治等课程。

　　二是实践课程建设。清华大学创办了基地实践课程模式，校企双方专家共同设计课程并在基地完成。华东师范大学积极支持翻译硕士英语口译领域“英汉交传”实践课程建设，通过让真正的讲者（而不是录音或者录像）进入教室、举行主题讲座，对研究生开展口译实战训练。南京大学的实践类课程包括案例课程、工作坊课程和行业嵌入课程，同时规定实践课程占比不得低于30%。

　　三是国际化课程建设。北京师范大学引入美国南加州大学的课程体系，进一步完善了本校社会工作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中国人民大学开发的全英文在线案例——蚂蚁金服，已经在耶鲁大学管理案例库发布，供全球工商管理学院使用。

4.  打造多元实践基地，服务教学实践

　　建设研究生实践基地，深入开展实践教学，是培养专业学位研究生职业素养和实践能力的重要举措。试点高校普遍重视实践基地建设，并探索出多元化的实践基地模式。

　　一是校内实践基地（项目）。北京大学设立了法律硕士诊所式法律教育实践、工商管理硕士整合实践、社会工作硕士社区服务综合实践、新闻与传播硕士南燕新闻人综合实践等一批校内实践项目，帮助学生通过实践项目将所学知识转化为实际技能。中国农业大学等高校依托学校科研基地，建设专业学位研究生实习基地。

　　二是校外行业企业合建基地。中国政法大学依托专业优势与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青岛市共同建立了联合培养基地。南京大学建立了一批与行业紧密联系的示范性实践基地，努力探索基于示范性基地的“四步式”（互选、开题、中期、结题）培养过程管理，实现院系与基地的协同把关。

　　三是海外人才培养基地。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依托研究生院支持的海外实践基地建设项目，与丹麦南丹麦大学、日本高知工科大学、美国普渡大学、澳大利亚斯威本科技大学签署了应用心理硕士研究生培养院级合作框架性协议。

5.  改革教师评聘和管理制度，加强导师队伍建设

　　导师是研究生培养的主要责任人，导师队伍建设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的重要方面。试点高校积极探索分类聘任和分类管理模式，加强导师队伍建设。

　　一是改革专业学位研究生导师聘任制度。北京大学以分系列管理为抓手，构建专业学位研究生导师评聘管理、评估考核和激励晋升制度体系，对专业学位研究生导师的聘任侧重考核其现场实践经验，如临床医学专业学位博士生导师要同时具备副教授/副研究员和主任医师职称。武汉大学实施学术型、专业型、综合型三类导师分类遴选制度，不断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导师评聘办法。中国政法大学设立了40个教学科研岗位编制，通过社会公开招聘和校内转岗等方式，分步完成专门化法律硕士研究生教师队伍建设。中国石油大学将分类聘任制更加推进一步，校外导师也可以作为第一导师招收研究生。

　　二是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导师考核和评价制度。中国人民大学改革教师评价机制，将教学案例纳入学校科研考核指标体系。凡被中国人民大学社会科学案例中心、全国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案例库收录的教学案例视同C 类核心期刊成果。华东师范大学通过实施院系考核，将专业学位研究生课程改革和教学的突出成果（包括原创案例开发和案例教学实践等）纳入相应单位绩效考核体系。武汉大学将案例编写、案例评价和指导研究生专业实践纳入教师年终个人考核指标体系，将指导研究生科研实践和科研业绩作为其科研工作量和科研成果加以考核。

6.  创新学位论文形式，改革学位论文评价机制

　　学位论文是研究生在学期间最重要的研究成果。试点高校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中普遍重视学位论文形式和评审机制的创新。

　　一是探索多元化的学位论文形式。北京大学艺术硕士专业取消传统的学位论文，代之以“演出”实践成果为主（80%）和实用技术“文论”为辅（20%）的组合展示方式。清华大学鼓励案例分析、调研报告等形式的学位论文。上海交通大学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自2016 年起，可用符合规定的高级别翻译作品、奖项或权威翻译资格证书等替代传统学位论文评价体系中的翻译实践部分。武汉大学强调专业学位研究生论文须来源于应用课题或现实问题，鼓励将研究报告、规划设计、产品开发、案例分析、管理方案、发明专利、文学艺术作品、工程报告等内容，以论文形式表现。

　　二是改革学位论文的评审机制。武汉大学规范专业学位研究生学位论文评阅标准，要求专业学位论文与学术学位论文分类评阅，并将相关行业具有高级职称的专家纳入专业学位论文评阅人和答辩委员会成员中，专业学位论文需要校内外导师双署名。中国石油大学专业学位论文开题报告论证会要求有不少于5名学校研究生指导教师和具有副教授以上职称的企业专家参加；论文评审采取明审或明审与盲审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其中盲审比例为10%；对于明审论文，要求必须有2名论文评阅人且1人为企业专家；论文答辩时要求至少有1名来自校外行业领域的专家（校外导师除外）。

7.  参与国内外专业认证，加强与职业资格衔接

　　面向职业需求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一大特色，而参与专业认证是保障其职业性的重要手段。中国农业大学在科技小院等三个专项培养项目中积极推进与相关职业资格认证结合，保证进入这些专项的毕业生三证在手：毕业证、学位证和职业任职资格证。武汉大学积极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与行业资格认证有机衔接，参与国际专业认证，学校测绘工程领域工程硕士研究生的培养方案既要考虑多学科的交叉融合、又要突出行业特点与应用性，并与注册测绘师认证要求有机结合；工程管理硕士研究生培养方案的设置与国际项目管理资质认证（IPMP）的要求相结合；MBA/EMBA培养方案与AMBA、EQUIA、AACSB国际认证项目相结合。

8.  健全内部质量保障体系，探索一流专业学位授权点建设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一直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为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试点单位在不断健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同时，努力探索建设一流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途径。

　　一是建立全过程监督评价体系。中国政法大学积极推进建立“生源质量评价体系”、“课程效果评价体系”、“实践能力评价体系”、“论文质量评价体系”和“就业质量评价体系”五位一体的法律硕士教育评价体系。武汉大学充分发挥评估专家和研究生教育的社会主要利益相关者在评估中的作用，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各个环节开展定期和不定期的评估，同时将评估结果与招生指标和年终绩效挂钩。西南政法大学构建了包括课程建设、专业实践、学位论文、导师队伍和学位授权点等五个部分的综合监督评估体系。中国石油大学一方面开展了专业学位研究生全过程评价，另一方面从2014年起编写研究生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从2015年起通过全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信息平台向社会发布。

　　二是探索一流学位授权点建设之路。中国人民大学实施“3+3”专业学位授权点建设的“珠峰计划”，支持法律、公共管理、工商管理等三个教育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试点项目以及金融、应用统计、会计三个教育指导委员会秘书处所在专业学位授权点建设“国内第一，世界一流”。上海交通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均将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纳入学校综合改革和“双一流”建设体系。

二、  试点省市加强政策引导，构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督体系

　　试点省市在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中通过加强省级统筹、加大支持力度、构建监督评价体系等途径，优化省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布局和结构，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制度，促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提高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

1.  加强省级统筹，优化布局结构

　　各试点省市结合服务需求、提高质量的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主线，主动对接社会需求，加强省级统筹，通过学位授权点调整、招生计划分配等途径，调整优化研究生教育的布局和结构，扩大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规模和比例，着力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人才。《江苏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2018年江苏省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与学术学位硕士研究生比例达到5︰5，到2020年达到6︰4，并针对不同类别的省属高校制定了不同的目标任务。根据规划目标，在2016年、2017年江苏省硕士研究生招生计划安排中，招生指标增量基本上全部用于招收专业学位研究生。同时，省教育厅积极引导高校撤销博士、硕士学位点44个，自主增列学位点31个，增列的学位点大多是专业学位点，从而形成了学术型和专业型研究生协调发展的格局。广东省着眼现代产业需求，提出到2020年，专业学位与学术学位研究生之比达到6︰4，为此，主动撤销与现代产业发展结合不紧密、学生就业率偏低的学位点，重点支持和优先增列金融类、管理类及与电子信息、先进制造、新材料与化工有关的工程类专业学位点，2017年增列专业学位点53个，占增列学位点数的61%。同时，调整研究生招生计划，全省新增招生计划全部用于招收专业学位研究生。辽宁省着眼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急需领域的需求，通过学位授权点调整，引导高校撤销培养规模偏大、生源持续萎缩、学生就业困难的学位点33个，增设农业、车辆工程、安全工程、测绘工程等专业学位点15个，新增专业学位授权点超过增列学位点总量的50%。同时，设置负面清单，对布点数量超过全省平均布点数一倍以上或近三年在辽就业率低于50%的18个专业硕士学位授权类别限制增列。

2.  加大经费投入，支持实践基地建设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发展，需要创造良好环境，提高学生待遇，建设实践基地，开展改革项目，这些都依赖于充足的经费支持。省级政府是省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经费投入的主体。

　　一是完善经费投入政策，加大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投入力度。江苏省实现了专业学位研究生与学术学位研究生生均拨款标准的统一（目前生均拨款已达3.66万元），同时逐年增加专业学位研究生的专项经费支持力度，2016年和2017年资助专业学位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均在900项左右，年均资助经费超过1000万元。广东省有关地市政府相继出台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财政投入、科技扶持、税收减免、人才落地等保障政策。如佛山市对共建的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实行“三个一”：给予到佛山企业实践的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每人每月生活补助1000元，给予研究生培养基地办公场所1000平方米，设立产学研发展基金1亿元。

　　二是加强实习基地建设。上海市教委一方面建立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信息管理平台和实践基地管理办法，对研究生实习实践进行规范，另一方面直接投入资金建设实践基地。截至2017年9月底，上海市教委已累计投入1.6亿元，建成了303个市级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79个示范级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同时，上海市教委每年投入1200万元专项经费，为高校购买第三方社会责任险，有效地消除了高校、企业、学生和家长等各方对实习实践安全的担忧。江苏已建省级研究生工作站近4000家，已吸引6000多名高校导师、8000多名企业导师和数万名研究生进站开展科研活动。广东省整合省内外高校和地市政府以及产业企业资源，加强研究生的联合培养工作，与佛山市、东莞市、中山市共建了3个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辽宁省新建了40个省级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支持省内高校与相关企业、科研院所联合开展专业学位研究生联合培养项目60余项。

3.  构建质量监督和评价体系，保证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

　　在推进管办评分离、转变政府职能、依法治校的总体改革导向下，地方政府应着力推动构建学校自评、政府督导、社会组织评价相结合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监督评价体系，保证监督评价的质量和成效。试点省市在构建和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督评价体系方面出台了一系列措施。

　　一是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实习实践、学位论文的基本要求和评价标准。上海市教委引导各个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研制专业学位研究生实习实践基本要求，对研究生实习实践进行规范。江苏省修订了《江苏省硕士学位论文抽检评议工作实施办法（试行）》，把专业学位论文列入全省硕士学位论文抽检评议范围，论文评议强调专业学位论文与专业实际的紧密结合，鼓励论文形式的应用型、多样化。制定专业学位论文评议标准，与学术学位论文分别要求、分类评价。此外，江苏省还将专业学位论文纳入评优范围。广东省教育厅委托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根据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培养要求，初步制定了5个专业类别研究生专业实践基本要求及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特定职业领域特点相适应的质量评价标准，实现职业岗位能力素质要求与专业实践评价体系有效结合，促进专业学位与相关职业资格的有机衔接。

　　二是建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测平台。江苏省探索构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测与评价平台，以学生为主体、培养为主线、监测为手段，对研究生培养方案、师资力量、教育资源、培养过程、发展水平等进行过程化、可视化、数据化的监测与评价，逐步改变现有硕士点评估、学位论文抽检评议、优博优硕论文评选等多头评估的模式。

　　三是发布研究生教育质量报告。上海市制定了研究生教育质量年度报告制度，同时以专业学位类别为单位，由各专业学位教指委发布相应类别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报告。江苏省教育厅每年委托第三方机构评价和发布《江苏省专业学位研究生就业与培养质量调查报告》。

三、  试点教指委探索招生培养机制改革，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认证

　　全国法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简称“法律教指委”）、全国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简称“会计教指委”）、全国工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简称“工程教指委”）三个试点教指委，充分发挥研究、指导、监督等职能，在改革招生制度、完善人才培养模式、推进教育认证等方面开展了一系列探索。

1.  优化招生制度，保证生源质量

　　法律教指委通过现场调研和专家研讨的方式，形成了将法律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入学考试初试科目“专业基础课”和“专业综合课”合并为统一考试科目，“法律硕士（非法本）”和“法律硕士（法本）”统一考试内容，“全日制法律硕士”和“非全日制法律硕士”考试统一组织实施《全国法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关于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初试实施法律硕士专业学位综合能力考试的改革方案》。会计教指委在重庆理工大学进行“互联网+会计”人才培养试点，在招生对象上以计算机、信息管理、数学和统计等专业背景的本科生为主，复试过程注重考查信息技术能力，复试专业笔试内容考察数据库、数据分析与软件开发等专业知识（分类选拔，分类面试）。具体措施包括：复试时提供方案A（中级财务会计/成本与管理会计/财务管理/审计）或者方案B（中级财务会计/成本与管理会计/数据库原理/会计信息化）供会计硕士考生选择，从而筛选出适应互联网时代发展的优质生源。

2.  完善培养流程，明确培养要求

　　法律教指委推行本硕贯通的法律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流程“三三制”改革，即学生从大学本科第四年开始分流，甄选出优秀的法律适才适性者，直接进入法律硕士阶段，连续接受三年的高层次法律职业教育。工程教指委为推进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工作，培养中国制造领军人才，制定了《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方案》，包括培养目标、专业学位类别及其工程领域、培养方式、招生选拔、需具备的知识能力和素质的基本要求、学位论文要求、质量监督与保障、政策支持等内容。同时，出台《关于制定工程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的指导意见》，进一步明确了工程硕士研究生培养中的关键环节和要求，给予院校更充分的自主权，引导院校在制订培养方案时进一步突出特色、提升质量。

3.  开展质量认证，推进与职业资格衔接

　　法律教指委在调研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职业资格衔接形式以及国外法律职业资格制度的基础上，提出了法律硕士教育与法律职业资格衔接机制：一是构建统一的法律职业人员规范化培训制度，由认证机构颁发培训合格证书；二是构建统一的法律硕士司法助理制度，法律硕士研究生参加校内职业岗位实习训练，通过司法助理岗位实践与考核取得《法律职业人员规范化培训合格证》。工程教指委通过“我国研究生层次工程教育认证体系的关键问题研究与总体方案设计”重大课题研究，有序推进工程教育认证。石油工程领域认证取得了有效进展，石油工程硕士研究生教育认证委员会确定了中国石油大学（北京）、成都理工大学、辽宁石油化工大学3家认证院校名单。交通运输工程领域出台了系列管理文件，通过对同济大学交通运输专业的研究生工程教育认证试点工作，形成了交通运输工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认证组织体系、认证机制、认证目标、认证标准和程序。会计教指委加快实施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认证（AAPEQ），依据AAPEQ认证指标体系对有关培养单位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现状和发展前景进行全面评价，并给出认证结论评级。近两年，已有6家单位通过质量认证，成为质量认证A级成员单位，另有16家单位正在认证过程中。

　　总之，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试点工作开展两年来，各单位深刻领会改革精神，明确改革目标和思路，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招生方式、培养模式、管理体制、制度建设、基地建设、质量保障等各个方面开展了一系列实践探索，取得了突出成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对我国研究生教育，特别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提出了新任务、新要求。各单位应在既有改革成果的基础上，锐意进取，深化改革，探索出适应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新路径，走上建设世界一流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新征程。

                    执笔人：贺随波  刘俊起

                    选自《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8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