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我们倾听你的美丽述说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飞起过世界上第一只鸟,绽放过世界上第一朵花。”——一系列古化石证据表明,辽河流域曾有地球上最早的“鸟语花香”。而早期人类文明,无一不仰赖大河浸润。地处辽河上游的红山文化即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源头之一。
辽河水亘古奔流,滋养了沿岸的辽河儿女。直至清代末期,水文记录及地方志里所记载的辽河,依然“水草丰茂,波清水阔,帆樯林立”“舳舻云集,日以千计”。自上游通江子(今昌图县通江口镇)至营口,“800里间,有大小船7500艘”。透过这些文字,不难想见辽河当年的恢弘气度,民间谚语“棒打鸭子瓢舀鱼,螃蟹爬到饭锅里”正是那时辽河良好生态的写照。
但近几十年,辽河改变了模样,母亲河变丑了。随着经济开发和农业活动的加剧,辽河干流河滩地长期过度开发利用,流域企业无节制地排放污水,辽河水质逐渐恶化,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春秋季辽河干流河滩地已成为沙尘暴的发源地。民谣“50年代淘米做饭,60年代洗衣灌溉,70年代水质变坏,80年代鱼虾绝代”直观地演示了辽河污染的渐变过程,辽河在全国重点江河中重度污染的帽子一戴就是几十年。
从列入治污重点之日起,治理辽河的动作一直在路上。可为什么只见加剧不见改观?因为破坏力度大于治理力度,更因为“九龙治水”政出多门,有人插手无人担责。转折点始于2010年“划区设局”,首次划定总面积1869平方公里的辽河保护区,成立全国首家按流域的保护区管理局。从此政出一门,统一行使水利、环保、国土、农业、林业、交通、海洋渔业7个部门的监督管理和综合执法职责,辽宁在全国率先告别“多龙治水”,给母亲河配备专职“保姆”,建立辽河保护管理局,建立统一管理、垂直领导的流域管理体制。管理体制的重大突破,成为辽河面貌改观最重要的制度保障和典型经验。
制度保障利于形成合力。例如辽河治理执法权来源部门分散,为了统一执法,辽宁省组建了环境安全保卫总队,还组建了城市污水处理厂管理中心,将原来隶属住建部门的污水处理厂运行监管职能划拨给辽宁省环保厅,14个地级市均比照执行,全省污水处理纳入一盘棋。辽宁省辽河凌河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李忠国说,辽河干流“划区设局”使辽河治理保护进入依法、有序、科学管理新时期,成功地搭建了同心、同向、同力的工作平台;解决了统筹上下游、左右岸的问题;解决了明确责任、提高效率的问题。
光有制度保障没有资金保障依然行而不远。当辽宁下定决心“举全省之力治辽河”之时,资金支持作为硬投入就一直没有断线。5年来,仅封育辽河实施退耕还河、还湿地工程,就陆续投入21亿元。
与此同时,堤防加固、生态蓄水、污水治理需要钱,清淤疏浚、围栏封育、堤岸铺路需要钱。我们今天看到的辽河两岸建设1036公里围栏、780公里管理路和538公里长的生态廊道,大大小小248项河道综合治理工程,已完成省以上投资11.5亿元,其中中央水利资金2.55亿元,中央三河三湖资金3.5亿元,省财政专项资金5.45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