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银丝头戴面具的墓主人(图)
鎏金银面具 辽 凌源小喇嘛沟辽墓出土
银面具 辽 热河出土
银鎏金錾荷花纹扞腰 辽 凌源小喇嘛沟辽墓出土
鎏金银凤冠 辽 凌源小喇嘛沟辽墓出土
在辽宁省博物馆新开设的古代辽宁展览上,首次展出的古代契丹贵族的络丝葬。络丝葬就是在处理后的尸体上铺上一层薄丝棉,再用深棕色丝织品由上而下分别把全身各部位紧紧包裹,包括每个手指都用很窄的丝带包裹。之后用银丝网络编织全身。
在去年初,沈阳考古研究所在康平发现一座等级很高的辽墓。墓主人身穿银丝网络,头戴银鎏金面具。墓主身份至少是一个等级很高的契丹贵族。银丝网络、银鎏金面具出现在辽墓中,在沈阳还是首次发现。该墓葬距今有1000年左右。
那么,契丹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罕见的葬俗呢?
身穿银丝网络
头戴鎏金面具
在沈阳康平发现的这座辽墓为一座近方形石筑券顶单室墓,由墓道、甬道、墓室三部分组成。墓道为长方形阶梯状,带过洞、天井,墓圹平面略呈八角形,墓室东壁及甬道两侧有两个壁龛。
葬具为木棺,位于墓底西侧,从目前暴露情况来看,墓主骨殖上着银丝网络,头北脚南,头部戴银鎏金面具。随葬品多出土于墓室及甬道内,有银质马鞍桥、绿釉鸡冠壶、白瓷碗、篦齿纹陶壶、磨石、铁剑、铁灯、铜鎏金马具及铁马镫等。墓室西北角还发现羊头骨一具。根据墓葬形制和随葬品情况推测,该墓年代为辽代早期,墓主身份为契丹贵族。
目前该墓葬处于实验室考古阶段。专家从随葬品一柄一米多长的铁剑推测,墓主人是一男性。随葬品还有一个银蹀躞带,上面绘有龙的纹饰,可见墓主等级很高,不排除是一名皇族。
在辽宁省博物馆的古代辽宁展览上,记者得以近距离地观看银丝网络。银丝网络穿于内衣之外,外面再穿外衣、束腰带、戴面具、套银靴、佩首饰,具有防止形体散乱的功用。这种风俗与契丹人意识中的灵魂崇拜观念有联系,契丹人相信“形不散则神不离”。同时,也是受汉人传统礼制影响而形成,与中原汉墓中的“金缕玉衣”相似,反映了契丹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和扬弃。
除了银丝网络外,契丹贵族死后还要戴面具,意在保护死者的面容。质地有金、银、铜和鎏金银、铜五种,不同质地的面具应是死者生前身份和等级的反映。面具均按死者面型仿制。制作程序是,首先要按照戴面具者的脸型特征,用木头雕刻一个面具模型,然后把金属薄片置于面具模型上,用槌在模型上慢慢打制,使其成型。这种金属面具不仅是辽代契丹人的奇特葬具,也是中国雕塑史上独具魅力的艺术作品。
1994年,辽宁省凌源市小喇嘛沟辽墓也出土了一件银鎏金面具,为长圆脸,浓眉细目,眼角上挑,直鼻,高颧骨,面颊丰满,双唇抿合,留有口缝,下颚大。这是一成年女性的形象,粗犷的面型显露着北方草原民族的风貌。
契丹罕见葬俗
将尸体制成“干尸”
契丹在建国之前,曾一度实行过树葬。就是将尸首放在山上的树木上,放置三年后才收尸焚烧。到了辽代,人死后即实施火葬,辽代中后期,实行火葬的契丹人越来越少。
受中原汉族丧葬文化的影响,辽代主要实行的是土葬。辽人死后入葬,一般均要随葬一些器物,尤其是到辽代中后期,厚葬之风更为盛行。考古资料表明,契丹墓葬中的随葬物从生产工具到生活用品等,应有尽有,异常丰富。如各类陶瓷器:早期陶器多为实用器,其中有仿皮囊式鸡冠壶;中晚期出现成组的“明(冥)器”锅、灶、铛、箕、鼎、壶等,也有铁器、木器和骨器。
早期墓葬中的金银器多为小型“明器”壶、杯、碗、勺和狩猎用的银号角及各种首饰。中期以后,辽政府严禁金银品入葬,所以随葬金银器很少,只有一些鎏金银质鞍辔装饰,制作比较精致。
墓室以壁画做装饰,也是辽代葬俗的一大特色。内容以辽地自然风光为题材,直接描绘契丹人的游牧生活,生动再现了契丹人逐水草、牧牛羊的特点,具有浓郁的草原气息。辽代中期以后,辽墓的壁画出现了场面大、人物多、形象生动、线条流畅的特点。如大场面的车骑出行,车马相接,前呼后拥,在草原上浩浩荡荡等。
在辽人的葬俗中,最奇特的习俗就是在人死之后,对尸体进行药物处理,制成“干尸”,然后在尸体各部位都穿上铜丝网络,面部再覆盖金属面具。如一些富贵之家,有人死亡后,用刀剖开腹部,取出内脏,放入香药、盐矾,用五彩线缝合,用金银为面具覆盖。
比如辽道宗时契丹人处理猝死于宋境的契丹使臣耶律迪,就使用了后一种的物理“干尸”法。此外,据考古学家们认定,在内蒙古豪欠营辽墓出土的契丹女尸,在穿戴网络面具之前,也使用了物理“干尸”法。
铜丝网络由六个部分、十一件组合而成。一是头网络。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为半圆形球体状,下半部由脑后下垂,呈帘弧形,整个头网络略呈头盔状。二是身网络。由前胸与后背两片组合而成。三是臂网络。四是手网络。左右手各一只,为五指全分式。五是腿网络。由左右腿两片组合而成。六是足网络。左右各一只,呈短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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